首页> 恐怖灵异> 妖精也要遵纪守法> 秦仁的审问?

秦仁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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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666.com,更新快,无弹窗!     秦仁在学校深受师生喜爱,可见他本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附身的小妖也很谨慎,平时为了不漏破绽,也尽量以他本来面目面对世人,时间长了竟也学到了些阿谀奉承的本事。
    经过一夜的思考,秦仁决定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无论他们有何动作,也一定要投其所好、曲意逢迎,所以在再次见红馥和殷菲郁时,不等红、殷二妖说话,他先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二位姐姐想知道什么,小妖我一定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了昨夜秦仁痛哭流涕、磕头求饶的阵仗打底,殷菲郁已经没有昨夜那样猝不及防了。
    红馥已经见怪不怪了,只居高临下地瞥了眼,虚虚地握了握栅栏,开了牢房门,对秦仁道:“起来,跟我们走。”
    秦仁瞬间就想了许多,从放人到直接处刑,所有好的、坏的可能性都在脑中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
    他偷偷抬头,偷偷瞥一眼,在对上红馥那双仍含着一点笑意的狐狸眼时,心下一凉:昨夜,这女人也是这样面带笑意地轻易击中自己,痛彻全身。
    他浑身一颤,迅速低下头去,向前膝行几步。因为心中恐惧,所以他的求饶也说得颠三倒四:“姐姐,您想知道什么,小妖一定都说,求您千万别对我动刑,噢,不不不,姐姐,您想惩戒,小妖也一定忍着,必定甘之如饴……”
    殷菲郁再次由衷感叹兼佩服秦仁这趋炎附势的能力,按惯例变出条铁链来锁住了秦仁。
    秦仁被突然加身的铁链打断了思路,阿谀求饶之词戛然而止,呆愣愣地看着缚住自己的铁链,更是忐忑异常。冰冷的铁链贴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凉得他动都不敢动了,只张着还未合上的嘴,呆呆的。
    红馥轻笑着转身,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跟我们走。”
    红、殷二妖已经走出去数步了,秦仁还呆愣愣的不动。殷菲郁只得拽了拽铁链。叮当作响的铁链撞击声终于震醒了秦仁。他如梦初醒似的忙不迭站起来,跟在红、殷二妖身后往外走去。
    所有的坏结果都在脑中飞快地闪过一遍又一遍。
    秦仁看着前面两位女子娉婷婀娜的身影,若换了是平时,他脑中早就充满佻达绮念了,但如今他的脑中塞满了各式最惊恐的念头,这两个人可谓是人不可貌相,看着娇滴滴的女子,却都能轻易制住自己。
    他越走越心慌害怕,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到最后只是一步一步地在地上拖行,缚在身上的铁链也因他不住颤抖而响得更厉害。
    铁链撞击声在寂静的监牢里显得尤为显著,愈发使得秦仁惊惧。
    好在审讯室不远,很快就到了。
    一进入审讯室,自己吓自己的秦仁在看见审讯室的桌椅后,反而静下来心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提心吊胆的感觉也轻了不少。
    不待红、殷二妖开口,秦仁忙轻车熟路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红馥轻笑:“你倒是自觉。”
    殷菲郁已经坐到桌后,正捏着笔展开记录本,闻言后也望了望秦仁,也跟着笑起来。她已经跟着一组审过许多次犯案的妖鬼们了,这秦仁的确是最不用费神的一个。
    秦仁听见红馥调侃的言语却不敢轻心大意,连忙磕头磕得砰砰作响,表态:“小妖不敢有任何隐瞒。”
    红馥摆摆手,示意秦仁停下。
    秦仁看似一丝不苟地磕头,实则耳听四路眼观八方,见到红馥制止,立时直起上半身,端端正正地跪着。
    是个精明机灵的。
    红馥又微微一抬手,指了指屋中一张椅子,笑道:“你也不用这般低姿态,我们这儿也不兴让你跪着回话,坐吧。”
    秦仁这才爬起来,慢慢蹭到椅子前。
    那椅子看上去乌溜溜、硬邦邦的,他不安心,总担心这椅子是个折磨人的物件,一不顺她们的意自己就要受惩戒。
    但是,在红、殷二妖的注视下,他并不敢表露出反对,只得战战兢兢地坐了。
    红馥似是能猜出秦仁的弯弯绕心思,只等秦仁屁股刚沾上椅面,就道:“这就是把极普通的椅子,不过是因为年代久了,有些血污渗进去,所以才变成这样乌黑锃亮。”
    秦仁顿时坐不是,站也不是。
    血污渗进去才变成的黑色,这得多少血污才能黑成这样?!
    双手各伸出一指直愣愣地戳着椅面,尽力离椅面远些。背也挺得直直的,僵硬着不敢往后靠。
    红馥扫了眼秦仁直挺挺的僵硬坐姿,又继续道:“你放心,我们很讲妖权的,但是……”
    红馥停了停,只等秦仁等了许久没听见下文而疑惑地看来时,她才又抬手指着墙上一幅画像。
    秦仁随着红馥的指看向画像。
    那画像有些熟悉,并不是对画像人物的脸熟,而是身为妖对于画像上散出的神意有种熟悉的恐惧感,犹如老鼠惧猫般深刻在神魂深处。
    在看见秦仁眼中渐渐浮上一层显而易见的惧意时,红馥才慢慢解释道:“看见这幅神君像了吗?在神君像前,你若是隐瞒或撒谎,无需我们动刑,自由神君殛之。”
    随着红馥的话语,皋陶像忽然无风自动了片刻。
    秦仁只道这是画像上的神君在应和红馥的话,忙战战兢兢道:“小妖绝不敢欺骗诸位神君。”
    红馥很满意,笑得和煦如春风:“行,那么你说说吧。”
    秦仁一怔。
    说说?
    说什么?
    红馥的这个问题太宽泛了,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但他不敢想太长时间,只能提着心试探道:“我昨天不该去醉金迷这样的场所。明知道自己附身的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还带他去醉金迷这样的不良场所,带坏了孩子。”
    指节在桌上重重一敲,红馥冷笑道:“你倒是会挑重点!”
    秦仁顿时闭嘴不言,匆忙抬头偷瞄一眼红馥,红馥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看不出端倪。他又去匆忙去偷瞄殷菲郁,殷菲郁只面无表情地捏着笔。
    殷菲郁感受到秦仁的目光,垂着的头略略一抬,回视秦仁。
    殷菲郁的视线虽然没有威慑,但是,在这样的威严场景下,便是没有威慑力的殷菲郁对于秦仁而言也天然能震慑他。
    在视线相触的那一刻,秦仁慌张地低下头,呐呐道:“小妖,小妖,实在不知二位仙子想知道什么。”
    他其实心虚难耐,只是总想能避重就轻,尽力撇清自己的干系。
    红馥再次敲了敲桌子,清晰的咚咚声仿佛重锤般敲在秦仁心脏上,使他顿时胸口憋闷难忍,呼吸急促,额间渗出了点点滴滴的汗珠。
    停了许久,红馥才盯住秦仁的眼,慢慢道:“从头开始讲。”
    仅存的一点侥幸再见到红馥那双幽深的眼后也荡然无存。
    到了此时,秦仁终于从还有几分做戏般的迫不得已的假意恐惧变成了真真切切的恐惧臣服。
    秦仁默默地低下头,好半晌,才道:“小妖是在几个月前,大概……大概是八月左右附身在这个孩子身上的。”
    秦仁懂事,在学习上从不要人操心。
    暑假,秦仁将自己的学习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早起与父亲一起出门,由秦父顺路载他前往图书馆。上午学习,中午步行去往秦父公司,跟随秦父一起吃午饭,下午则回到图书馆继续学习。
    一天的学习任务结束后,秦仁怎会在图书馆看课外书,一直等到秦父下班顺路带他回家。
    但是,大约在八月时,秦父公司恰好接了急活,所有人都很忙,秦父也同样如此,日日加班至深夜。
    秦仁就不再等父亲一起回家了,有时自己先回家,若恰好遇上秦母同样要加班时,他就去秦父公司蹭一顿晚饭再回家。
    这就给了妖物可乘之机。
    在一日深夜,趁着秦仁独自回家时,这小妖趁其不备,附身在秦仁身上,占据了秦仁所有思想,不住引诱秦仁心中欲念。
    欲念恶意的增长最终使秦仁的魂魄越来越被小妖吸引,终于彻底放弃了对自身的主导权。
    次秦仁非彼秦仁,若再写下去,这份口供上的人名、行事就要相互串了。
    殷菲郁不得不停下笔,打断秦仁的话,问:“你本名叫什么?”
    秦仁悻悻地张了数次口,又闭上了嘴巴,一张一合间仿佛是条被抛在岸上的鱼。红馥皱眉,再次以指敲了敲桌子:“说。”
    他终于愧道:“小妖生于山野,一直没有为自己起名。后来,附身在这个孩子身上后,就以他的名字为名了。”
    这话说得连单纯如殷菲郁都不信:“别人与你交往时,难不成就喊你‘喂’。”
    面上越发羞愧了,小妖秦仁努力为自己解释:“不是,但是他有时叫我猪妖,有时叫我那头妖,有时甚至连称呼都没有,直接跟我说话。山林里也就我们两个,他开口,自然是跟我说话的,名字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殷菲郁同情地望了他一眼,只能在本子录下野猪妖秦仁五字。
    红馥起了兴趣,问:“他是谁?”
    野猪妖道:“他,我不知道。”
    因为害怕红馥不信,他急急慌慌地解释:“我真不知他是谁,但是,是他教会我修行,让我从一头懵懂无知的野猪变成了如今这样有思想的妖。他从没告诉过我他是谁,我只知他很厉害,只是点拨我了几次,我就有了如此成就。”
    红馥的兴趣更浓了,终于正眼瞧了这野猪妖许久,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好一番。直将这野猪妖打量得浑身汗毛直竖后,她才懒洋洋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修行,又是什么时候能变成人身的?”
    野猪妖低着头细细思索了片刻,又掰着指头默默算了一阵后,他才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是在大约两年前遇到他的,他教导了我大半年后,我就有了灵力,能施展一些粗浅的术法,能化成人形也不过才一年,但是我化形并不成功,所以我才选择附身。”
    脑中突然灵光乍现,附身凡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罪,重还是不重?
    野猪妖又忙为自己辩解:“小妖虽然附身,但所行之事都是这个孩子心中所想,小妖不过顺势而为。”
    红馥心中一凛,她所想的自然与野猪妖不同。
    按这野猪妖的说法,他不过修行了短短两年时间,就已能化形,这资质以“天纵奇才”四字形容也不为过。
    但,在仔细观察过这野猪妖后,这野猪妖与奇才又是严重得不般配。
    定有蹊跷!
    红馥却也一时想不出,她只继续问道:“他是怎么教你的。”
    野猪妖也不知红馥这话的用意,只能事无巨细道:“头开始,他先喂了我十天丹药。那丹药又腥又臭,我开始是不肯吃的。但,他的本事很大,不论我如何反抗,他都能卡住我喉咙,将那丹药灌入。”
    “吃过药后,他就不再管我,只是跟着我。我也试图甩开他,但他对丛林很熟悉,在丛林里腾挪跳跃比那猴子还灵活,我怎么也甩不掉。我既打不过他又甩不掉他,只能由着他。所幸,除了逼我吃药,他并不逼我做其他事。”
    “这样过了十天,我突然就能听懂人言了。我这才知道,那丹药虽不好吃,却是为了我好。所以后来他教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依言引日月精华入体,体内也渐渐生出灵力。”
    红馥问道:“你只吃了十日丹药吗?”
    “不止。”野猪妖忙摇头道,他忖度红馥对丹药有兴趣,解释得更详细了,“等我有了灵力后,他在教导我术法的同时,每隔一个月都要喂我吃十天丹药。而且,那些丹药并不相同。有时腥臭无比,有时则只有淡淡的腥味,有一次甚至能吃出点香甜味儿来。”
    想来是根据野猪妖身体变化而随时调整配方,以适应变化。
    红馥又问:“这药一直吃到现在?”
    野猪妖又是一阵摇头,他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我化形后就不再吃那药了。”
    担心红馥不信,他又立时补充:“一年前,我化形并不成功,当时,他就明显失望至极,从此出现的就少了。我开始还四处寻他,但他行踪诡秘,我在山林里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我后来猜他觉得我不堪大用,所以避而不见了。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去寻找为我破解的法子了。”
    “消失了几个月后,大约在初夏时,他又出现了。他将我带来九州,住在一处别墅里。因为我面目特殊,还保留了许多野猪的特征,面部毛发太浓,我不便出门。他就安排我看了许多电视,让我从电视里学习各种生活技巧。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他突然告诉我,有法子可以让我光明正大的出去,哪怕终日生活在人群中不被人发现。”
    红馥皱眉道:“附身秦仁就是他教你的法子?”
    野猪妖呐呐道:“是。”
    又突然抬头急忙分辨:“他告诉我,我化形失败一是因为我修行不够,二是因为我对凡人不熟悉。我若能附身在凡人身上,一来可借助于凡人修行,二来就可模仿凡人行事。再过几年后,我就可以修正我的失败处。”
    红馥突然笑道:“这倒是个闻所未闻的法子,难为你如此信任他。”
    野猪妖一怔,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的意思是,这法子不可能成功?”
    红馥并不答他,又问道:“他教你的借助凡人修行,就是让你害人?”
    这就是问到了曹清清的事上了。
    野猪妖也不敢隐瞒,只是老实道:“他说人恨意能量最为激烈易得,最容易为我所用,怨憎会、求不得会使人心中怨恨至极。所以我才……才……做了那件事。”
    曹清清之死虽不会令野猪妖反省后悔,但他也知这事并不是件能见人的事,想来在众神眼中也是桩罪行。
    野猪妖将曹清清的事含糊一笔带过,又急急分辨:“我本意并不是逼死她,我只是想让她恨我而言。哪知道她脑子一时糊涂就从楼上跳了下去。”
    世人都会为自己的错误找各种借口,妖鬼都不例外。
    红馥本意也不是跟野猪妖辩论,又问道:“你还与那人约了什么时候相见?”
    野猪妖再次摇头:“他来无影去无踪的,每每都是他来找我,我从不曾能找到他。”
    这件事透出许多蹊跷来。
    这样一个教人邪术的修行者无论如何看都不会是乐于助人,不求回报之人。他辛苦培养出这样一个野猪妖,必定是有用意的。
    红馥正在沉吟时,耳边突然响起了费鞅的声音:“问问他,可曾教过如何化用这些恨意的术法。”
    红馥不由地看了眼殷菲郁,殷菲郁此时正在奋笔疾书,并未有任何异样。
    她回过头来,将费鞅的话问出口。
    野猪妖却惊道:“还有这样的术法学吗?”
    这回不用费鞅提醒,红馥也知道该怎么问了:“你不学这术法,又是如何用那被你激起的恨意?”
    野猪妖一脸理所当然:“只要是我激出的恨意,自然就能为我所用啊。”
    轮到红馥怔愣了,与同样震惊的殷菲郁对视一眼。
    费鞅的提醒再次在红馥耳边响起:“让他想想,那人可在他身上动过什么手脚?”
    红馥循循善诱:“那人有在你身下下了术法帮助你?还是曾教过你类似的术法,所以无需重新学习?又或者是他曾在你身上放了宝物帮助你修习?”
    野猪妖攒眉蹙额地思索了好半晌才道:“我想起来了,他送我附身后的确跟我说过,让我放松识海禁止,他会在我身上留一道术法,说可以帮助我修习。”
    红馥一惊,忙挥手施出一道法术。
    野猪妖立时无声无息地垂下头,昏迷过去。
    红馥疾步行至野猪妖身边,伸出右掌按在野猪妖头顶,一道清光渐渐亮起,裹住了野猪妖。
    红馥分出一缕神魂探进野猪妖识海中。
    野猪妖修为并不高,他的识海对于红馥而言如无人看守的禁地。
    红馥轻易就进入了。
    野猪妖的识海极为混杂,混沌无序,各色混色混在一起最终成了一片黯淡铅灰,但在这一片混乱中,有一道最猛烈的气息,可谓是如囊中之锥。
    这道气息与野猪妖那混沌懵懂有云泥之别。这是一道最精纯的气息,而且竟有意识!在察觉到红馥的靠近时,那气息敛了光华往混杂识海中躲去。
    但红馥既已发现了,又岂会这般轻易让它逃脱,径直分开混乱,直追而去。
    那气息似是见无法躲过,只瑟缩在一处。等到红馥离得更近时,这看似无害的气息猛然爆出一阵烈烈火焰。
    红馥一时不察,避退不及,被那烈焰燎着,神魂顿时激荡难安,痛楚异常。
    可那烈焰竟似有种黏力,燎着之后裹挟住红馥神魂,是红馥难以全身而退。
    好在这是一缕细小的气息,不能立时完全吞噬红馥这缕神魂。但,红馥也一时无法挣脱,只能不住地催动法力,释放更多神魂试图与那气息抗衡。
    哪知那气息示弱之招一用再用,红馥每每感觉似是能压住它时,它却总能更强一分。
    对于红馥而言,这僵持不下的时间拖的越长对她就越不利。
    殷菲郁先是安静地在一旁看着红馥施术,看着看着就感觉出不对来。
    她知道,红馥在探查他人识海时最忌讳被人打扰,一旦被扰,极易受伤。可,红馥神情却似正在遭受痛苦,这并不是正常反应。
    殷菲郁有些着急,轻轻地喊了声:“师兄。”她不敢喊的太大声,怕惊扰了红馥。
    而且,她知道师兄正在监控室里旁观这场审问,也知道监控的摄像头恰恰无法拍到红馥的神情。
    师兄一定还没有发现异常!
    费鞅没有给予回应。
    殷菲郁的声音实在太小了,监控并没有能将她这小小的声音传过去。
    殷菲郁心急如焚地等了数秒,耳边没有传来师兄熟悉的声音。
    她猛地站起身,不敢大声说话惊扰,只能走至摄像头近前,不住地无声打手势。
    看着屏幕上那个一脸焦急的小姑娘,费鞅心下一沉。
    片刻后,费鞅出现在审讯室门口。
    手在按上门把手之时,费鞅陡然停止了动作。他最终没有打开那扇门,只是以术法进入了审讯室。
    殷菲郁看见费鞅心中大定,忙轻手轻脚地奔至费鞅面前,一面指了指红馥,一面近乎耳语般快速而简洁地讲诉了事情。
    费鞅在顺着殷菲郁所指看见红馥时,就是发生了何事。
    他几步走至红馥身边,一掌挥出,按在红馥掌上,片刻后他又伸出另一掌从下往上一挑,分开了红馥与野猪妖。
    平时那红润妩媚的脸此时已是苍白虚弱,红馥有些不稳地摇晃了一下,殷菲郁急忙从身后托住她。
    大半身重量都依靠在殷菲郁身上,红馥勉力笑道:“终日打雁,终是被雁啄了。”
    殷菲郁忙道:“红姐,我扶你去竹楼歇息一下吧。”
    垂在身侧的手勉强摇了摇,道:“等一会儿。”
    她看了看还在昏睡的野猪妖,方对费鞅道:“师兄,他……”
    费鞅一摆手,打断了红馥的话:“你不必说了,我已知了。你扶她去休息,这边的事我来收场。”
    这后一句显然是对殷菲郁说的。
    殷菲郁也不多话,只低低应了声,扶着红馥走了。
    费鞅这才看向昏迷的野猪妖,目光刹那就变得锐利如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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